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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在这时，祥叔从门外走了回来，看到一地的碎瓷片，祥叔一惊，有些紧张地问道：“老婆子，你怎么了？又摔哪了？”

    祥叔话音刚落，祥婶语气有些责怪地道：“瞎嚷嚷啥，别吓着俩孩子！”

    祥叔一愣，目光扫了扫聂云杉和青岩，便不再出声了，默默地蹲在了门口，叹起气来。

    聂云杉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，耳边却传来青岩的声音：“祥婶得的是老寒腿，山上湿气重，再加上辛苦劳作，伤了膝盖，典型的表现应该是会有瞬间膝盖无力、疼痛。”

    聂云杉听到青岩的话，不由得把手抚向祥婶的膝盖，不知怎么的，心里此时却想起自己的母亲，年轻时也是辛苦地劳作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聂云杉的眼中涌出点点晶莹。

    不明真相的祥婶还以为是吓着聂云杉了，赶紧腾出手来，轻轻地拍着聂云杉的后背，安抚道：“丫头，没事，别怕，祥婶这是老毛病了，养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这一劝不要紧，聂云杉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，哭的更厉害了，还扑进了祥婶的怀里哭。

    青岩用手揉了揉眉头，给哭的稀里哗啦的聂云杉传音道：“能不能做点实际的，就说你愿意给祥婶治病不？顺便可以试试你新得的五行神罐呀。”

    聂云杉心里想着母亲，正哭得起劲，青岩的话传来，一下子惊醒梦中人，刷啦一下，聂云杉猛地从祥婶的怀里挣脱，一把抹了抹自己的眼泪，一边抽泣，一边说道：“祥婶，你的……病我……给你……治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口，却把蹲在门口的祥叔吓了一跳，猛地站起身，确认道：“丫头，你说啥？你能治这病？”

    也难怪祥叔的反应这么大。原来，年轻的时候祥叔和祥婶有过一个儿子，这孩子四五岁的时候，有一年冬天，特别冷，夜里北风能吼一夜，河里的冰都有半米厚。

    夜里孩子发高烧，祥叔因为要给公社里的牛接生，走不开。祥婶只好自己抱着孩子去看病。

    母子俩在风雪中艰难地前行，走到河边的时候，祥婶脚下一滑，不小心踩空，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，好在这冰窟窿不深，托着孩子，祥婶艰难地爬了起来，身上的衣裤湿了大半，顾不上身上的寒冷，祥婶坚持着带着孩子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孩子得的是肺炎，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，祥叔祥婶悲痛欲绝，祥婶因为冻伤，从此两腿都留下了病根，右腿更为严重。

    念子心切的祥婶常跟别人说，她腿上的毛病就是她儿子就给她的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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